纪砚清:“……”
“你只是极端厌恶跳舞,又不得不一直跳,还要跳到最好,导致压力过大,需要一个人适时地帮你分担,陪你发泄而已。我刚刚好,在你最无力反抗的年纪出现,让你枯燥的生活有了一点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又在你终于站上最高领奖台,却不小心俯瞰到积压已久的厌恶时,告诉了你一种畅快的发泄方式。”
“你就跟我在一起了。”
“这些年,我们连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每一次潦草亲密都是你朝最高点又迈进一步。”
“纪老师,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单纯因为我能让你有片刻时间亲手撕开密不透风的生活,喘一口气,不是你爱我。”骆绪说。
骆绪平静的指控像一根针,缓缓扎进了纪砚清的心脏,难受得她喉咙都在发痒。她空白的脑子被重叠反复的旧时画面侵占,只剩本能的骄傲支撑着她不落于下风,“所以你就跟温杳在一起了?”
骆绪:“是。”
“她爱你?”
“爱。”
“那就去爱吧,请你,你们,滚出我的生活。”纪砚清一字一顿。
最后一个字出口,纪砚清挂断电话,删除联系方式,关机,把手机装进口袋。
骆绪那根针明明只在她的心脏上戳了很小一个洞,她却觉得痛感在持续蔓延。
爱,不爱。
这种事就像她对周围一切的不关注一样,从来没想过要去获得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以前没有那个时间,也没那个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