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纪砚清熟得不能再熟,她轻嗤一声,心说冤家路窄。
纪砚清继续往前走。
店里,老板任姐语气揶揄:“还是原价吧,就当照顾我这小破店的生意了。”
翟忍冬:“也行,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落,纪砚清抬脚走进来,刚刚好,踏在要出来的翟忍冬鞋面上。
翟忍冬抬头。
纪砚清低头。
空气突然凝固。
杂货铺老板任姐,也是去垭口给翟忍冬拖车那位“诶”一声,还是决定把后面的话憋回去。
店里诡异地静着。
任姐遭不住,莫名头麻地挠挠脸,看着被踏住的翟忍冬说:“……我刚开玩笑的。”
纪砚清笑一声,脚不动声色地在翟忍冬鞋面上碾了碾,然后慢腾腾挪开,撩起眼皮看着她说:“我刚踩牛粪了。”
任姐:“…………啊?”
怎么看起来还很高兴??
而现在无端端被“牛粪”踩了的翟忍冬扭头看向她说:“咱们镇上最近是不是吹来股歪风邪气?”
任姐:“………………啊??”
不太能听懂。
翟忍冬补充说:“道德都被吹沦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