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给这里带,走的时候,就什么都不会带,包括谁的妥协包容。
“刘姐。”纪砚清松开门锁转身,第一次走进这片公共区域——左手边藏着一段窄窄的楼梯,通向未知的阁楼。
刘姐站在楼梯下面回头:“怎么了?”
纪砚清说:“护目镜能不能先放我这儿?”
刘姐犹豫:“忍冬让放她房间。”
“镜片上的坑我能处理。”
“真的?”
刘姐快步走过来说:“你真能处理??”
纪砚清说:“能。”
其实不能,她又不是神仙,能让时间倒流,旧物焕新。
但如果在翟忍冬回来之前,重新给她买一个呢?
老街的情,她能还上。
房门口误会她听自己墙角的歉,她也能张口去道。
这两个月,她需要,并且只需要一段完全独立清晰的人际关系。
目送刘姐高高兴兴地下楼,纪砚清转头看了会儿雪雾里朦胧的天光。
就今天吧。
翟忍冬已经出门五天了,再慢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她不赶在她回来之前让护目镜恢复如新,这个情就还得少了一半意义。
纪砚清回房换了身衣服,迅速下楼。
外面风雪正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