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沉默,片刻,转头看向已经走到风灯下的翟忍冬,脸色阴沉难看。
那里的光稍微亮一点,照的翟忍冬脸上、手臂上的上更加恐怖。
黎婧惊叫:“老板,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小伤,已经处理过了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严重的!”
“看起来严重而已,没什么事。”翟忍冬随手把围巾缠在胳膊上,对黎婧说:“纪小姐喜欢雪,下午去走马坡看的时候不小心滑下去,让我们多找了一会儿。”
这话看起来是在和黎婧解释纪砚清迟迟不回来的原因,但比平时高出很多的声音明显是要让在场的人全都听到。
她没有特意强调纪砚清没事,造成围观者的逆反心理,又留下她确实遇到意外的话口,让她满身的狼狈变得合情合理。她的话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就让一场隐藏的风波得到了平息。
纪砚清眼睛很黑,看着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她在车上说的最后两句话。
“你裤子应该潮了,不介意可以去后排换我的。”
“干净的。”
她的语气平静坦荡,关注的是纪砚清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细节。
那个细节的残留,让纪砚清的身体一直处于极端冰冷的状态,下半身几乎麻木。
这对为了让身材保持纤细轻盈,常年节食导致宫寒严重的她来说非常致命。
她都能想象下次例假会有多痛苦。
可她还是没有察觉。
一直以来被她针对的翟忍冬发现了,提醒了,还给她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在她刚刚激烈地质问过她,扔给她一句“你谁啊”之后。
她脑子木着,像是魂都被翟忍冬的声音定住了,做不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