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也不可能在别人一再帮过自己,也找到了一些她会那么做的原因之后挑件坏事来故意找事。
或者,在听到滑坡、狼群,听到45岁那秒起,她就没了继续保持界限的办法。
毕竟,翟忍冬予人慷慨又感情内敛的特质是股能把人吹乱的歪风邪气,无孔不入。
更或者,从铁轨旁,她被环抱,被背起的那个瞬间开始,她就不想再和这个人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毕竟,持续了三十多年的骨折痛在那个瞬间得到过一个瞬间释放,只是当时被回忆挟持,她忘了感动。
往后她背她起来,替她说话;她潮湿的裤子,刘姐滚烫的姜汤……
纪砚清每一样都能清楚回忆。
一墙之隔的外面是狂风暴雪。
里面烧着暖气,是人和闪烁的灯火。
“滋,滋……”
翟忍冬走到灯下,伸手拧了拧灯泡,灯在滋啦声里闪了两下,彻底陷入黑暗。
雪色趁机从窗口落进来,像一片阳光落入天井,亮得人浑身发抖。
纪砚清在飘着尘埃的光片中闭了一下眼睛,说:“翟老板,黎婧说你喜欢去春天的山坡上看星星,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你带我去一趟吧,我想看白天的山风和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