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静默两秒, 镇定地避开视线说:“手误。”
护士见惯了各种肉.体, 不会不好意思, 更不会多想,她只是捏着棉球直笑:“误得还挺大,都快把我们翟老板扒了。”
纪砚清“嗯”一声, 把多余的手指缩出来,只用一根食指勾着翟忍冬的衣领往上提了点, 说:“我去外面等着。”
护士笑着给她指斜对面的会议室:“去那儿吧, 翟老板打完针还得观察半个小时,那儿的暖气好。”
纪砚清看了眼脸又白又木的翟老板, 应一声,转身往出走。
身后, 护士在和那位老板说话:“翟老板,你脖子怎么这么红的啊, 是不是毛衣材质不好, 过敏了?”
纪砚清听言, 手指跳了一下。
翟老板那件毛衣的手感似乎还可以。
翟老板说:“地摊上买的。”
纪砚清把飘向眼尾的目光收回来, 心说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铁公鸡在亏待自己这件事还挺不遗余力的。
嗯?
她刚才犯了那么大的错误, 铁公鸡竟然只是木了脸,没啄她?
等着秋后算账?
纪砚清捻着手指, 琢磨着进来会议室。
翟忍冬打完疫苗却没能过去。
今年去镇子附近做野生动物血液采样的研究员听说翟忍冬来了,非要请她过去办公室坐坐,交流感情。
翟忍冬推不掉,只能应下。
几人烤着火,一聊就是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