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后呢?”
“……我不知道。”
昨晚和辛明萱的对话从脑子里一闪而过,翟忍冬“触摸”到纪砚清嘴唇的拇指上有灼烧感浮现,她被支配着,想拨开她的唇,想……
“啪!”
走廊另一端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开灯的声音,给翟忍冬打针的护士一愣,高声喊了句:“翟老板,你站那儿干嘛呢?”
会议室里,听到这一声的纪砚清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
也许是走廊里的灯太亮,那个瞬间,她也看到了护士所述,翟忍冬脖颈里的红,但又好像和她以前见过的过敏不太一样。
翟忍冬那里红得太均匀了。
纪砚清坐起来,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看到翟忍冬把一只手装进上衣口袋,对护士说:“刚上来。”
护士:“哦哦!你疫苗的观察时间已经过了,随时可以走。”
翟忍冬:“嗯。”
翟忍冬开了会议室的灯,往里走。
纪砚清一路目送她在自己斜对面坐下,倏地笑了声,觉得自己神经。世界上的过敏千奇百怪,人的体质各不相同,哪儿有现象完全一样的。
纪砚清把分在翟忍冬脖颈里的那一束目光收回来,看着她的眼睛说:“翟老板,你这一去快两个小时,不知道打声招呼?今天但凡换个地方,我都会怀疑你晕在了哪个角落没有人发现。”
翟忍冬脚下用力,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朝着窗户:“许护士来过两次,你一直在睡觉。”
“我的错?”
“确定不是我。”
不大的会议室里,两人一个正坐,一个偏头,对视起来谁都不让谁。
半晌,纪砚清先一步收回目光说:“行吧,我的错,睡太沉没听见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