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被那个怀抱透露出来的极端的矛盾感一次次重击,痛感比感同身受还要强烈万分,她奔涌的爱意再也无法对她视而不见,破釜沉舟般转过头,和一双唇不期而遇。
……
沉默像骤然降临的夜,无边无际,深不见底。
翟忍冬和纪砚清保持着嘴唇相贴的姿势无声对视,交错鼻息里带着炽热又安静的轻颤,一下下不遗余力地叩击着纪砚清的心脏,像是打定主意要让它跳动的频率创出新高。
纪砚清莫名觉得心慌,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来,抓在翟忍冬腕上的手紧了一下,快速转头回来说:“翟老板不当演员可惜了,戏这么好,我还要分神讲课都被代入了。”
话落,纪砚清将握在肩上的手向外一拉,两人分开。
“辛苦翟老板,谢了。”纪砚清背对翟忍冬说。
纪砚清朝前跨出一步,询问阿旺对刚刚那段互动的感想,偶尔纠正,适时点拨,看起来平静又自然。
翟忍冬深黑的眼睛望着她,被焚透的身体在那句“戏这么好”传入耳中时骤然跌入冰窟,碎片借助下坠的强大惯性插入骨头,让她遍体生寒。
她握了一下发僵的手,转身离开,沉重迟缓的脚步声像踏在纪砚清心脏上,她用力咬了咬牙,又闭了很长时间的眼睛,胸腔里快得发慌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
————
晚上八点,第一天的指导结束,纪砚清叮嘱阿旺:“你今天的练习量很大,等会儿回去直接休息,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想,超负荷只会适得其反。”
阿旺听话地点头:“谢谢纪老师。”
纪砚清应了声,走去墙边整理自己的东西,然后关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