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翟忍冬之间的相处时至今日也还避不开挑衅,对她用这语气再正常不过。
她就是觉得,醉酒加要求翟忍冬那种怼天怼地,不擅长像谁低头的人给自己办事,有种无理取闹的矫情,偏还被对方毫无怨言地接受了。
她都这把年纪了,怎么突然就被人宠了。
“???”
疯了吧。
什么是宠?
翟忍冬那种人会宠人??
翟忍冬那种人宠起人来会带着强烈的反差,任谁都无法抗拒,但这个不人不该是她,也不该是其他任何人。
辛明萱已经在那儿了。
纪砚清呼吸沉闷,闭了一会儿眼睛,感觉头更疼了。
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纪砚清拧着眉收拢思绪,随后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整理仪容,披着条天青色的披肩过来开门。
“咔。”
纪砚清扶门看着外面的人:“老板,我欠你房费了?”
翟忍冬:“没有。”
纪砚清:“那你一大早跑来敲门?”
翟忍冬提高手里的保温桶:“刘姐煮的解酒汤,不喝我倒后院喂猪了,刘姐等着洗。”
纪砚清:“……”
耐心还能更差一点吗?
纪砚清扶着门走到旁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