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搭在食指关节上的拇指压了一下,没作声。
纪砚清走过来问:“现在走还是等会儿?”
翟忍冬:“等会儿,刘姐在做饭。”
纪砚清看了眼厨房方向,在翟忍冬旁边坐下。
早饭期间的一楼不那么安静。
纪砚清的视线在翟忍冬手臂上打了几个来回,看着炉上的茶壶说:“胳膊怎么样?我昨天咬得重。”
纪砚清其实想把这一页揭过去,她知道翟忍冬是个聪明人,看得出她的意思。
但刚刚洗漱,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不知道在哪儿撞出一块青斑的小臂,她开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决定把它挑开了说。
莫名其妙咬人这种事,怎么看都需要道歉。
纪砚清的舌头从尖利的齿尖上一扫而过,看向翟忍冬。
翟忍冬没什么形象地靠着椅子,长腿支在炉子旁边:“没破皮,所以不怎么样。”
纪砚清松了口气:“要是破了呢?”
翟忍冬晃了两下椅子,将前腿砸回地上:“咬回去。”
话落,翟忍冬起身,径直朝厨房走去。
纪砚清看着她的背影,无端觉得今天的炉子烧得过于热。
————
饭后,翟忍冬骑摩托车带纪砚清来了网吧——镇上路窄,去的地方也都不远,骑摩托车比开车更为方便。
网吧,老板刚送走上夜机的人,正蹲在柜台后吃早饭,乍一看到翟忍冬,她惊得差点把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