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翟忍冬在夜色里放肆地打量着她:“一开始是无心,后来你单独为我跳过一支舞,我才能活到现在。”
纪砚清被眼泪沉沉压着的睫毛闪了几下,没能睁开:“以后,不会再跳了……”
“那,两个人,只是导火索……是我,跳不动了……”
“大老板……”
“我累了。”
“好,累,好累啊。”
“只是呼吸,胸口,就,疼得,难以忍受……”
纪砚清枕在胳膊上的头垂下来,被翟忍冬用胳膊肘接住。
房间里再没有声音传来。
翟忍冬得以剖开一角的心事像火山赤炎喷薄而出,爆裂又寂静灼烧着她。她手松开纪砚清的手腕,扶上肩,顿了顿,托住她的脸,让她一点点靠入自己颈窝里。
一瞬间灼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纪砚清醉了酒的身体软若无骨,亲密地贴伏着翟忍冬,她身上的气味便隐藏不住了,一丝一缕钻入了纪砚清的呼吸。
“……柴火,香。”
纪砚清在翟忍冬颈间呢喃,本能地寻找。她被酒精浸润的唇抹过咫尺之处滚烫的脖颈、下颌,在那两片紧绷着嘴角边嗅了嗅,半睁开眼,看到了翟忍冬瞳孔里看到席卷的狂风,和浓稠夜色搅弄在一起,像极了她花费大半年时间去观察的野马和长风,一个奔放狂野,一个内敛克制。
那是她最爱不过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