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吸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她在冰天雪地里一待三四天,吃喝凑合,没人说话,还要费劲儿凿冰,所以每回回来都挺不好的,但我真没见过她走路都需要人架着的时候。”
黎婧说着,掉了眼泪。
纪砚清看她一眼,已经蔓延至整个胸腔的澎湃热意慢慢沉寂下来,脑子里浮现出翟忍冬进门时的脸。
没血色,但有魅力……
纪砚清的思绪卡了一下,风吹过来,一半凉,一半带着微不可察的热度。
是来派出所的人刚从出开足暖气的车上下来。
黎婧连忙过去和他们说明情况。
“就这两箱,两个人。”
“骨头应该分好了吧,我老板没说,不过她之前一直有分,这次应该也一样。”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还得麻烦您来个电话,我好看买不买墓地。”
“唉好,您慢走。”
黎婧目送白花花的警车消失在白花花的雪幕里,回过来关车尾门,上锁,往店门口走。经过纪砚清,她往手里哈着气说:“纪老师,你要不先进去?现在还不到一点,离去培训中心的时间早着。”
纪砚清应了声,却是站在风雪里没动。
黎婧奇怪地看了纪砚清一会儿,没敢说什么。她现在是不跟纪砚清用您了,但开始怵她皱眉,特像她以前的班主任,不,她班主任动不动就骂人,像个泼夫,纪老师就不一样了,眉眼一敛,目光一沉,那压迫感,嘶,还好他们国家不是君主制,不然她现在得跪。
黎婧摸摸脖子,缩回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