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新恢复安静。
翟忍冬靠在床头,看了眼已经充好电的手机,伸手拿过来。
纪砚清的那条微信,她今天回来一充上电就看到,看了很久,输入框里的字打了删,删了打,最终还是选择让它石沉大海。
因为她确信纪砚清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就算想不起来,也一定猜得到。
那天晚上她手指上的感觉太明显,又不可能像是清理地毯酒杯一样,帮纪砚清把那里也清理了,那她只要有脑子就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怎么了。
之后呢。
纪砚清如果想承认差点和她发生关系这件事,会在第二天一起来就给她打电话,而不是隔了整整三天才问她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又在刚刚说出那样一番想看热闹的话。
一开始,她还以为有人终于舍得正视才会上来。
翟忍冬上滑了一下屏幕,“什么时候回来”紧随其后落回去。
她不清楚纪砚清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也没那个精力想,体力透支,低温伤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她再去揣摩谁的心思。她只确定一样:如果说纪砚清抬头吻她那秒,她还愿意给她反悔的机会,让她再考虑一阵子;那她触摸到还没谁真正触及过的抗拒与惊慌时,这件事就再没得商量。
冰川里的话是她的反省。
反省过后,她还是那个翟忍冬,因为一声“骆绪”,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咔!”
翟忍冬锁屏手机,扔在床侧,一瞬间幅度过大的动作让她头晕目眩。
纪砚清低头缓了一会儿,穿上外衣下楼。
光靠葡萄糖,她的体力恢复太慢了,还需要补充一些高热量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