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纪砚清脸上, 她的整个脑子都在嗡嗡。
她这辈子,哭过痛过崩溃过,但从来没有窝囊过。
翟忍冬不慌不忙的神色,游刃有余的语气几乎是把她全身的骄傲扒了捏在手里把玩。
她愤怒不已, 又不得不认。
是。
她就是没种, 就是在回避。
怎么了?
她连做人最起码的道德感也放下了, 连承担错误最基本的责任感都不要了, 就为贪她的好。
怎么了?
没用了。
翟忍冬从漠视到直视, 就是要逼她正视。
没什么大不了,一个朋友而已,没有就没有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的日子怎么过。
纪砚清心脏紧缩,像针扎, 她无所谓地垂了一下眼睛, 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在手心里的指甲,身体后倾靠向椅背, 双臂环胸,双腿交叠, 唇一勾,笑得戏谑又挑衅, “既然翟大老板这么想知道, 我就不继续藏着掖着了。”
纪砚清话到一半, 手指在胳膊上不慌不忙地轻点, 上,下, 上,下……
炉子里即将熄灭的火悄无声息, 冷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