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却在舌尖相抵的那个瞬间骤然退离。
两人唇间水银色的暧昧被拉扯出很远一段距离才绷不住断裂,一半挂在翟忍冬唇上,一半归纪砚清。
纪砚清抬手抹掉,顺势按下翟忍冬脸侧的灯光开关,在从卫生间透出来的橘色光里说:“这次应该够了吧。那翟老板请回?”
纪砚清话一说完就推门进了卫生间。
可戛然而止的吻并没有让震荡的空气安静下来,也没有减缓翟忍冬的心跳和呼吸,她大半个脊背抵着墙,余光看着敞开的门。
很快,门里传来水声。
纪砚清慢条斯理地在水龙头下洗了手,用湿淋淋的手指整着头发。
翟忍冬套路她的时候,她不知情,躲不过,让翟忍冬赢了一回。
现在一切摊开,她没办法和翟忍冬一样,反过去套路她,让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心动,然后在她的心上狠狠捏一把。
毕竟!这位老板第一天见面就想睡她,该省的不该省的麻烦过程早就已经省完了!
那她唯一能想到的算账方式就是让这位老板吃到又不能完全吃到,撩得她晕头转向。
这位老板的心思太野了,纵容甚至是陪着她野,又在关键时候勒紧缰绳,这种事她本来就很擅长——她在有关野马长风那支舞里,无数次尽享驯服的快GAN。
那不是刚刚好?
再者,这位老板处处向着她,事事不离她,也格外得配合。
既然不想逃,那就尽情憋着吧。
憋不住服软了,这笔账就算完了。
纪砚清取下牙刷牙膏,不慌不忙地往出挤。
外面,翟忍冬靠了一会儿,直起身体往里走。
准备刷牙的纪砚清闻声抬头:“账都算清楚了,翟老板还不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