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早有预料,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说:“就剩這裏了,確定不試一試?”
试是输,不是还是个输!纪砚清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同归于尽”,不想,玄关里突然陷入寂静。
纪砚清放下捂住在翟忍冬眼睛的手,看着她说:“大老板,原来你也没人動过。”其实这是很显而易见的结论,翟忍冬连初吻都是她的,还有什么会属于别人,但默认和说出来能获得的心理优越感截然不同。
纪砚清突然就不那么气了,神情挑衅地盯看着翟忍冬,手也不遑多让。
翟忍冬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等你。”
纪砚清:“?”
等你来动?
纪砚清没听过什么缠绵悱恻的感情段子,翟忍冬的话也没有华丽的辞藻修饰,没有丰沛的情绪晕染,最多只算直抒胸臆,可纪砚清的心却忽然跳了一下,有隐秘陌生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快速增长,顷刻就漫过了喉咙。她被那股膨胀汹涌的情绪逼着靠近翟忍冬,手也同步向LI,在翟忍冬炽热的气息中问:“翟忍冬,除了长得好,我还有哪些地方值得你这么纡尊降贵,费尽心思?”
说,只要翟忍冬能说出来一点她满意的,她就考虑放过她。
纪砚清笔直地注视翟忍冬。
翟忍冬也看着她,脑子里闪过很多——寂静舞台、深夜河边、学校礼堂、街头、门外,还有,大雪的路边……她看着一辆白色的车子渐行渐远,哭都哭不出来。
那天冷到了骨子里。
她一个人,送走了身边唯一爱她的人。
送向不见天日的牢笼,葬送了她一辈子。
她却一点也不怪她,弥留之际想的全是她往后怎么办。
“忍冬,你不能靠一个人的名字活一辈子,喜欢她就想想办法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