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挑眉,忽然发现自己爱极了这位老板怼天怼地的模样,她的舌急迫而靈活地闖入翟忍冬口中,又一次將她的呼吸攪亂後,低在她耳邊說:“既然是各憑本事,那就有勞大老板轉個身,免得明天起來,有人拿燈太刺眼說事。”
翟忍冬“嗯”了声,说:“直接关了吧。”
这么不愿意服输?不愧是翟老板。
纪砚清起身,按下床头的开关,再回来的时候,翟忍冬已經轉過去背對著她。
不一樣的角度帶來的感官刺激截然不同。
翟忍冬额头抵着手臂,视线不清地往后看了眼,看到纪砚清撑在身侧的左腕,借了天窗隐隐的一点雪光,衬得轮廓异常清瘦。翟忍冬知道不是这样,她的手很有力量,和看不见的那只一样,带着四两拨千斤的震撼之势。
翟忍冬的眼睫上慢慢有了潮氣,明顯到可以被人觸摸之前,她背手抓住纪砚清的小臂,问:“我是谁?”
纪砚清轻笑:“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翟忍冬手下移,扣入纪砚清指间,重复道:“我是谁?”
纪砚清眉一拢,蓦地想起医院台阶上翟忍冬那句“因为我在SHUI你的时候,你喊的是别人的名字”。那种情境之下被当做别人,就是不爱也会备受打击。
纪砚清俯身碰了一下翟忍冬的耳朵,说:“头偏过来。”
翟忍冬垫着额头的手抓了一下,转向右侧。
纪砚清吻过来,温柔至极:“你是翟忍冬,是我想拉着后半辈子一起去疯去狂的女人。”
这句话翟忍冬从小等到大,从放弃到重拾,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低低地应了声,神经随着跳动心脏打得更开,接纳度更高,也绷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