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食指轻敲方向盘, 说:“大老板。”
大老板:“嗯?”
纪砚清:“有好路,你非要带我上坡入坑?”
大老板言简意赅:“抄近路, 省油。”
纪砚清说:“去银行那次也是?”
纪砚清对方向敏感,记性也不错, 走过的路基本能记个七七八八,脑子里有地图。她不认为从集市的饭店到集市旁边的银行有近路可抄, 还是绕到巷子里抄, 就记得那天的摩托车坐到她两腿僵硬发软, 下去的时候差点跪地上。
大老板闻言顿了一下, 淡淡道:“不是。”
纪砚清:“那是?”
大老板说:“随便绕了段。”
纪砚清哼笑:“我就知道。”
这位老板惦记人的方式一样比一样匪夷所思。
纪砚清想想就来气,鬼知道她那天怎么撑下来的。
看到不远处的大坑, 纪砚清嘴角一提,笔直笔直地往过开。
很快, 副驾传来一声“咣”,声音有点大。
纪砚清润了一下唇,余光瞥见头磕门柱上的大老板一动不动地继续磕着。
纪砚清:“……”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阿旺家。
纪砚清把车停在路边,和翟忍冬并肩往里走。
两人个儿都高,模样也长得好,一个有刻在骨子里的端庄,一个手插衣兜围巾高提天生冷淡,风格迥异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很养眼,引来不少围观。
纪砚清没在意,勾着车钥匙的食指捻了两个来回后抬起来,用指关节蹭了蹭翟忍冬磕过门柱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