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黎婧和小丁拍的那二十几张照片里,她们的确都被镜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但最后定焦全部在翟忍冬脸上。
这是纪砚清无意识的操作,必定有它特别的意思。
纪砚清抬头看着已经空了大门,忽然想起昨晚对自己的那两句反问。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于观察人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注身边的人了?
应该是从遇见翟忍冬开始,一点一点积累,到现在因为心里有了一个人,视线就离不开她一秒。她从对周围的人、事漠不关心到视线离不开一个人一秒,中间只隔了一个翟忍冬。
翟忍冬,翟忍冬,纪砚清脑子里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句句没离开翟忍冬。
怎么就不腻呢?
纪砚清心里软了一下,轻笑:“长得好。”
人更好。
纪砚清掀开门帘进来屋里,男家正在向新娘子和送亲的人献礼。翟忍冬也在其中。因为个儿高,有人过来的时候她要弯点腰,低点头,这副姿态明明是她不喜欢,或者说不擅长的,她却做得没有抗拒不悦。
反差是她骨子里的良善。
纪砚清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过往塑造了她坚硬的外表,小丁说的那些不容易又指什么。
献礼仪式结束,新娘新郎被送进洞房,想闹的跟进去继续闹,不想闹的凑一凑,在外面吃喝玩乐。
翟忍冬还在忙。
纪砚清无所事事地拎着相机给黎婧和小丁补照片。她倒是不介意黎婧知道前面那些照片的真相后咋呼,主要是机会难得,真没给她们拍到好照片,日后想起来多少会有点可惜。她们和曲莎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应该要留下一些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