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说:“她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不留下。”
————
阁楼里的对话,翟忍冬省略了,只告诉纪砚清一声“我喜欢你”。
从一开始的“你是我店里的人”到不声不响的套路,到一次次岔开的话题,到现在明明白白的一声“我喜欢你”。
纪砚清听着,本来就被车厢里的浓烈气氛搅乱的心跳一刹升至极点。
翟忍冬的脾气性格太不适合表白了,好像爱情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就该是沉默无语的,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修饰,所以纪砚清本能的以为剧院门口那句日升日落就是她语言能力的全部。
刚刚那句完全出乎纪砚清的意料。
她的用词那么直白,说得那么干脆,在纪砚清的火气一路攀升,长久集聚时骤然出口,令她脚下一个踉跄,仿佛摔进春天的原野,周围有盛开的花,碧色的湖和满天星斗。
纪砚清目不转睛地盯看着翟忍冬:“再说一遍。”
翟忍冬偏头:“我喜欢你。”
纪砚清快速扫了眼翟忍冬如期变红的脖颈,把她脸拨回来:“再说。”
血气已经强势地漫过了翟忍冬的耳根,她面上依旧平静:“我喜欢你。”
纪砚清還停在深處的手指輕顫,一瞬间酸了眼眶,她硬生生憋回去,看著被她那一下輕顫弄得轻抿嘴唇的翟忍冬说:“大老板,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
这个“喜欢”很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