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翟忍冬说:“你太负责任了,太好了,她们才会把你当成救命的药。”
纪砚清的眼泪滚下来,紧紧抱住了翟忍冬。
走廊里很快响起压抑的哽咽。
值班护士急匆匆过来问两人血型的时候,纪砚清又立刻冷静下来,说:“我是B型。”
纪砚清被带去给陈格输血。
从天黑到微微有光。
再出来的时候,纪砚清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她没事了。”纪砚清看着翟忍冬,浅色瞳孔里映照晃动的灯影,“大老板,今天又是你挡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可以收回在店门口说的话了?好像没什么用。”
翟忍冬:“不用收,我没听到。”
纪砚清偏头轻笑一声,再转回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大老板,为什么你在人命面前都能那么冷静笃定?”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
翟忍冬装在口袋里的右手紧握,嘴唇动一下,听见纪砚清说:“你以前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翟忍冬心脏紧缩。
她问的是她吃了多少苦,而不是你怎么那么冷血。
她这句话带着绝对的偏袒,一经出口,直击心脏。
翟忍冬咬了一下牙关,把喉咙里那股正在迅速上涌的酸涩感觉咽下去,说:“店开得久了,什么情况都会碰到。”
纪砚清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看着翟忍冬的眼睛:“大老板,你好像真的无所不能。”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