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头晕得厉害,硬撑着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翟忍冬房间。挂在阁楼中央的灯泡亮着,没有人。
纪砚清回想起凌晨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心里一阵阵发着慌。
胃是情绪器官,她忍耐了一会儿忽然有点想吐。
纪砚清掀被子下床。
头转过去看到九斗柜下层没关严实的抽屉,她顿了顿,想把挂在外面的黑色项链绳帮翟忍冬放进去。
这条项链似乎对她很重要。
抽屉拉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纪砚清目光剧烈震动,再也挪不动半分。
很久,因为放心不下纪砚清,没有回家的刘姐端着饭菜上来。
看到纪砚清醒了,她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总算是醒了!是不是饿了?我做了……”
“刘姐。”
纪砚清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刘姐一愣,不自觉也放小了声音:“唉。”
纪砚清问:“翟忍冬呢?”
刘姐说:“小邱那儿有点急事,她刚过去。”
纪砚清“嗯”了声,捏着自己16岁的照片站起来,问:“那你知道翟忍冬以前的事吗?知道的话,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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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家一片狼藉,她手里拿着修车的扳手,对父亲邱明德怒目而视:“你生不出来孩子那是你的报应,我为什么要被你扔了,再回去给你养老!”
邱明德一脸凶相:“我让你跟我回去是给你好日子过,你别不是好歹!”
小邱冷笑:“我快饿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让我跟你回去?我没钱给小妹看病跪在医生面前求他给我几片药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让我跟你回去?!”
邱明德:“你没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