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已经缓过神来了。她今晚的兴致还不错,仔细考虑了一下黎婧和小丁的话,转头问翟忍冬:“你亲还是我亲?”
黎婧两眼冒光:“嗷嗷嗷!纪老师亲!纪老师亲!”
当众盖章确认,以后她老板就不是店里最高的个儿了,哈哈哈哈!
黎婧兴奋到变形。
翟忍冬轻飘飘扫黎婧一眼,就着和纪砚清并肩的站位,偏头在她下颌靠近耳朵的地方碰了一下。
一楼短暂安静。
翟忍冬还偏着的视线落在纪砚清没了口红,颜色反而更加吸引人的唇上,又克制地收敛回去,再次偏头碰上她裸露的脖颈。
时间非常短。
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翟忍冬就已经离开纪砚清,拉着她往楼梯方向走。
黎婧慢半拍摸摸自己的脖子,莫名觉得她老板后头亲的这下好色。
何止是色。
那个瞬间,纪砚清浑身的神经都在颤栗,不知道是因为在人前,还是某人依靠着她又在淡定撩拨她的矛盾姿势,或者仅仅只是轻得不可思议。
纪砚清忍耐着,一阁楼立刻拉住要去开灯的翟忍冬,单手勾着她的后颈,把她勾到自己颈边,说:“留个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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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江闻忙着收集证据,写诉状,整个过程很顺利。
月底,纪砚清、翟忍冬两人送江闻来了县法院提交起诉状和相关材料,顺便赶了个大集,陪江闻置办年货——江闻准备在这儿过年,原因:这里没人催婚。
江闻做律师二十几年,穷得就剩下钱,花起来完全不收着,比刚来那会儿的纪砚清逛街还要像“羊”。她一开始还以为周围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因为她花钱不眨眼。
经过一家店,她快速确认了一下斜前方投过来的视线,问纪砚清:“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