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
这家店好像没一个正常人。
饭后,几人步行来了老街后面的寺庙。
这座寺庙始建于明朝,距离现在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是当地有名的古寺之一。附近镇上的信众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远的早几天就已经搭起了帐篷,这会儿纷纷盘腿坐在寺庙下面的广场上,和庙里德高望重的僧侣们一起唱经。
数以千计的人坐在一起唱经,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纪砚清即使没有任何信仰,也在这一刻被浓烈的香火气感染了,全神贯注注视着广场的人。余光里有人影闪过,她反应不及,忽然感到头上一重。
烧完香回来的翟忍冬走到纪砚清旁边站着,压在头上的手揉了一下,说:“摸顶赐福。”
纪砚清哼笑:“修行够了?”
翟忍冬收回手:“提前预支。”
纪砚清笑着瞥她:“刚才烧香和佛祖说什么了,这么久。”
少说也有半个小时。
翟忍冬:“求祂老人家保佑我后半辈子大富大贵。”
纪砚清信她才怪。
没等开口反驳,翟忍冬说:“手。”
纪砚清一顿,垂眼看到翟忍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红色的金刚结手绳。
纪砚清意识到什么,问:“刚去那么久,是编手绳了?”
翟忍冬:“功德不够,排队求的。”
纪砚清:“现在承认功德不够了。”
纪砚清听着整齐划一的唱经声,决定入乡随俗,伸出左手给翟忍冬戴手绳。
不经意想到金刚结的寓意——保平安,纪砚清手指一蜷,说:“我来来回回都在镇上,不需要保什么平安,你戴。”
以后每一次骑马经过悬崖的时候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