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一声靠回椅子里,看着山羊岭下不见尽头的冻河说:“刚来这儿的时候我很暴躁。”
正在往过走的江闻步子微顿。
纪砚清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看向前方赤红的火堆:“整个人很空,身体里有种无所适从的烦躁,一点就炸。”
应该还有愤怒得不到发泄的压抑。
重到什么程度呢?
火车开过来了,她一点也不想躲。
其实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那秒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身体连同脑子都已经冻麻了,想不起来要躲,可能是极端的空茫在某个瞬间滋生的强大负面情绪把她困住了,根本不想躲,可能……
纪砚清望着蹲在火堆边加柴的翟忍冬,拢了拢毯子。
可能,她当时仅仅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事实。
纪砚清抬手摸了摸胸口。
有点酸。
刚开始那会儿,她真把这位老板欺负惨了。
现在因为有她,她目标明确,动力十足。
纪砚清嘴角迅速勾起,掀开毯子说:“我给你们跳舞。”
江闻:“不行!”
江闻的话脱口而出。
刚一说完,她就察觉到了纪砚清投过来的视线,“为什么不行?”
江闻:“冰面上站都站不稳,怎么跳舞?万一摔了,脚扭了,你十天半个月估计都不能动。”
纪砚清挑了挑眉,伸手扯下帽子:“能不能跳,你可以问问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