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没事了,再观察两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纪砚清悬着心骤然放下来,一时之间竟做不出反应。
江闻说:“那可是你看上的人,你知道她有厉害。”
纪砚清一愣,笑出声来:“嗯,我知道,她无所不能。”
纪砚清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常闭玻璃门,说:“晚上醒过没有?”
江闻:“醒过,护士说她问了你。”
纪砚清:“问我什么?”
江闻:“有没有在外面。”
纪砚清目光猛地晃了一瞬:“她要我在?”
江闻停下吃早餐的动作,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在,是怕你在。”
护士当时告诉江闻说,翟忍冬知道纪砚清没在外面守着才安心睡着的时候,江闻的反应其实不是很大,毕竟那是她不要命也要救的人,真耗这儿,耗得也是她的心头血,是得好好睡下才能放心。
后来一个人坐着,江闻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翟忍冬的脾气太硬了,杀人她不怕,死她也不怕,偏偏心又太软,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想的还是纪砚清有没有好好睡觉。
睡觉啊,这么简单细节的事她都要惦记。
横竖她脾气硬才能护住纪砚清,心软也是为了她。而纪砚清呢,向来脾气坏,现在却是从第三个人嘴里说出的一句“冬姐在的话”,她都肯听,一片维生素,她就能睡。
这么爱的两个人,以后……
“纪远林在哪儿?”纪砚清忽然说。
江闻思绪被打断,立刻冷了脸:“病房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