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说:“有点。”
纪砚清:“活该。”
话一出口,纪砚清的眼眶通红一片,一切骄傲、不满都变成了心有余悸的怨怼:“你就那么不怕死?”
翟忍冬润了一下干涩的唇沿,抬手握在纪砚清指尖:“你说了不骂我。”
纪砚清:“反悔了。”
翟忍冬:“那你骂,我听着。”
纪砚清却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舍不得。她直愣愣地看了病床上的人很久,把手塞进她的手心里握紧,声音里带着清晰的颤抖,“我已经把你介绍给所有认识我的人了,你以后只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随时随地陪我秀恩爱,懂?”
翟忍冬:“懂。”
纪砚清:“有人骂我,你要站出来保护我。”
翟忍冬:“好。”
纪砚清:“有人贬低我,你要我无条件赞美我。”
翟忍冬:“好。”
纪砚清的眼泪滚下来,想起这几天在网上看到的对翟忍冬不友善的猜测,俯身在她肩上说:“如果有一天有人跑去骂你,贬低你,你要和一开始怼我一样,淡定欠扁地跟他们说,‘我是她纪砚清这辈子求着也要在一起的人,管你看不看得上’,记得住?”
翟忍冬衣领里湿淋淋的,全是纪砚清的眼泪,像淌在翟忍冬心上,她一开口,声音也变得潮湿不堪:“记得住。”
“以后多爱自己一点,记得住?”
“……记得住。”
“要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