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的头发在脸上乱飞。
纪砚清抬手帮她拨开,然后微偏着头,仔细帮她夹到耳后,顺手抚着她鬓角被吹乱的发丝。
“没有。”翟忍冬说。
纪砚清还抚在翟忍冬鬓角的手指顿住,抬眼看她。
这话是骗鬼呢。
14岁到35岁,那么多年的惦记,那么重的情分,换成普通人都要慌一慌,何况翟忍冬这种把所有的疯狂、愤怒、脾气全压在一个人身上的人。
她的“没有”只是能忍。
纪砚清百分百确定。
纪砚清手垂下来,指关节抵了一下翟忍冬的下颌:“说好了。”
纪砚清:“我打算谷雨过了走,走的时候一定带着你。”
翟忍冬没再说话,被纪砚清拉着进来店里吃饭。
她们前脚坐下,江闻后脚就搓着手推门进来。
乍一看到小丁直勾勾的眼神,江闻表情发僵。她真的怕了这个小画家了,深更半夜突然加她微信就算了,打过来的语音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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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小丁一加上江闻的微信,就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江律师,晚上好,我在给我们老板画本子。”
江闻晚上和人谈事,喝了点酒,拖着嗓子问:“什么本子?”
小丁说:“谈恋爱的本子,放在以前叫春宫图。”
江闻一愣,酒都让小丁给吓醒了:“你没事画这东西干嘛?你老板名花有主,你别惦记她!”
小丁:“没惦记她。”
“那你画这东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