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书?”纪砚清一进房门就问。
翟忍冬脱外套的动作微顿, 视线从床下一扫而过, 说:“没有。”
纪砚清:“一本都没有?”
纪砚清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翟忍冬送她的那朵冰凌花, 说:“随便什么书都行, 我夹个干花。”
翟忍冬:“红红那儿有自考的参考书,我找她拿几本。”
纪砚清:“你坐着,我去。”
纪砚清顺手帮翟忍冬脱了外套挂起来, 说:“你先去洗漱,小心点胳膊。”
翟忍冬“嗯”了声, 目送纪砚清出去。
纪砚清走得快, 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外面就再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翟忍冬回身走到床边蹲下, 掀开垂下来的床单,低头看着床下一摞一摞板砖一样厚的书, 一捆一捆塑料绳扎着的杂志和一箱一箱打印出来的资料。
片刻,翟忍冬拉来旁边的纸箱子挡住那些东西, 去卫生间洗漱。
纪砚清回来得很快。
翟忍冬脸上挂着水,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她正坐在桌边夹干花——上身微弓, 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细致。
翟忍冬走过来问:“夹这个干什么?”
纪砚清:“一,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朵花;二,你们这儿冰凌花不算常见, 能被你遇见是缘分,能在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被你遇见,是天大的缘分。我不好好把它保存起来,怎么对得起你和这天大的缘分?”
“唉唉唉,你脸上的水!”纪砚清恼火地拨开翟忍冬,扯了张纸巾过来沾滴在书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