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吸一口烟进肺里。纪砚清咬着烟凑在她嘴边。
烟纸薄,烟叶易燃。
纪砚清只一下就点着了,快得她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笑了笑,离开翟忍冬靠回去。
烟味在空气里散开,来不及窜入鼻腔就会被大风吹散。
纪砚清忽然想起来似得说:“惊喜呢?”
翟忍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说:“找人帮忙拍了几段冰川的视频,看看有没有用。”
纪砚清眼睛亮了一瞬,迅速接过手机。
视频有两个小时,很长。
纪砚清只看一会儿就把手机还给了翟忍冬。
翟忍冬问:“能不能用?”
纪砚清:“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翟忍冬:“真话。”
纪砚清说:“先不内容太表面,根本没拍出来你之前说的那种孕育和死亡的矛盾感,就是拍出来了,我也未必能透过别人的视角,真正了解这个地方。人的思维是有差异的,拍的人觉得是重点的,在我这里未必有用,除非她完全了解我,了解我的舞蹈。”
纪砚清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看着前方通向镇子的那条路。
三个月前,她就是从那条路上过来的,磕磕绊绊,愤怒空茫。
来了之后遇到翟忍冬,什么都不一样了。
真的爱她。
想和她一起去一次冰川,顺利完成歌舞剧里和她有关的部分,带着她的人、和她有关的舞一起走到人前,大大方方地说一句:“我爱她,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