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可怕。
哪儿有什么醒不了的噩梦。
不过是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的谎言罢了。
什么小问题,能克服。
她笃定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听着的人在想什么?
怜悯?
同情?
讽刺?
嗯——
不可能。
听着的人可是翟忍冬——喜欢她喜欢得要命,敢为她不要命。
这样的一个人,知而不言,怎么可能是想看她的笑话。
她就是胆子大,生死大事也想替她去扛。
扛住了,几年后她就还是藏冬的老板,是裹了一层薄膜的长刀,冷淡、嘴欠、孤独,但日子安稳。
扛不住……扛不住……
纪砚清抬手按在绞痛难忍的心口,脑子被阴暗恐怖的情绪占据,疯魔了一样,低沉地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翟忍冬张口忘言,唇一动,咬在嘴里的烟掉在潮湿地面,发出一声“滋”。
她对这场坦白局早有预料。
从听到纪砚清说出那句“你觉得我行吗”开始,她就知道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