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说:“她会和我一样谢谢你,那你还需要说什么‘对不起’?”
纪砚清拉开门上车,转眼就消失在了雪雾里。
江闻僵硬地站着,脑子里反反复复猜测这样理性又会发疯的两个人,一旦被逼到绝路会发生什么。
没有猜出来结果。
但她知道,一定惊心动魄,轰轰烈烈。
茶馆里,温杳怨恨地看着骆绪:“我以为你爱纪老师,才会想方设法逼她离开,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以为你不顾高反,一路护送着纪老师来这里,又在电话跟她说那么没良心的话,是想让她更加坚决地撇开过去;我以为不止要让你放弃爱情,还要让它背上‘出轨’的骂名,你一定备受煎熬;我以为纪老师意外爱上那个姐姐,愿意为了她继续跳舞,你一定羡慕嫉妒,心如刀割。我以为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结果在医院,你说你不爱纪老师,在这里,江律师说你把纪老师和那个姐姐一起算计了。”
“你不爱纪老师,那纪老师就只有那个姐姐给的唯一一份爱情,可你却拿她去算计纪老师。”
“你这是感激吗?”
“你这叫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温杳嘲弄地低笑一声,说:“托你的福,我现在也成了这种人。”
温杳拿起包,大步离开。
骆绪依旧叠着腿,靠坐在椅子里。
茶馆里的人来了去,去了来,换了一拨又一拨,她始终没有挪动半分,脑子里浮过的一幕幕是翟忍冬跟纪砚清回去家乡的次日清晨——她和翟忍冬面对面站在还亮着灯的灯杆下,进行了一段聪明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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