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我不是。”
梁轶:“……”
电话里的静默是两人的僵持。
梁轶率先说:“春天是最后期限,务必在那时候带她过来。”
翟忍冬的清醒冷静还被梁轶那句“不能”挟持着,听到她的声音四五秒才张了张口,说:“春天之前呢?”
梁轶:“你知道该在什么时候给她吃什么药。药我今天就寄给你。”
翟忍冬:“谢谢。”
梁轶欲言又止,偏心的话在嘴边过了一遍又一偏,还是忍不住说:“非她不可?”
翟忍冬:“已经在一起了,没什么非她不非她。”
梁轶:“她可能会是你下一个过不去的坎儿,更高,更难,你稍微有一点撑不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翟忍冬顺着灯杆滑下来,蹲在太阳刚刚开始有温度的早晨,说:“那我也愿意和她爱这一场。”
电话挂断之后,翟忍冬依旧在灯杆下蹲着。
她不担心纪砚清醒来找不到她。
下来见骆绪之前,她已经在纪砚清枕边留了便签纸。
【醒了给我打电话。】
也想好了,自己在楼下等她,而不是在楼上和她一起出门的理由。
“等你收拾好了找我约会。”
她放心地蹲靠在那里,和当年从母亲的手术室里出来蹲在墙根一样,迎着来来往往的目光,觉得那个早上比一辈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