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说:“茶馆那天,我人在气头上,理解不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现在我心平气和,知道你对我只有感激,这东西我并不需要,所以骆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这话你听不腻,我已经说腻了。”
纪砚清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没了方才的低压嘲讽。
骆绪清楚,不在意了,才会连恨都懒得。
对这个结果,她早有心理准备。
很完美。
纪砚清不会因为她爱,才会费尽心机让她恨,而心生纠结……
应该不会纠结,她对感情只有爱和不爱,很干脆。
这个结果最大受益人是她——没人知道她爱过,她就不会因此被谁怜悯。
骆绪看着话一说完就转身厉害的纪砚清,把喉咙里咳嗽咽下去,提步跟上。
“车在车库停着。”骆绪说。
纪砚清垂眸看了眼骆绪抓在自己腕上的手,一寸一寸将视线抬起来,浅色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骆总,我说的话有那么难懂?”
骆绪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手微动,松开了纪砚清:“温杳在车上,她送你。”
纪砚清冷冰冰的目光盯看着骆绪一动不动。
骆绪说:“温杳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把她排除在外。”
潜台词:不用连她也恨?
纪砚清想笑,她真不知道堂堂骆总竟然还有这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一面,印象里,她别说是服软,明明在她差点被撞死在机场高速上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一句关心的话,像块儿坚硬冰冷的石头,落在哪儿就一直在那儿了,沉默得没有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