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么了?
纪砚清真不想知道,草草接起突然响起来的电话,对网约车司机说:“我定位的是东门。”
“东门不是正门。”
“经过世纪大厦后往东走两公里。”
“你是第一天开网约车,不会看导航?”
司机一直道歉,但一直辨不清方向的声音让纪砚清烦躁不已。她冷着脸往回走:“不用过来了,晚点我取消订单。”
纪砚清回到楼里,坐电梯下车库。
温杳就在楼下等着。
纪砚清上车后,温杳给骆绪发了条微信:【你人呢?再晚,九点到不了医院。】
骆绪扶着中庭的长椅坐下,点开键盘回复:【你陪纪老师去。】
她一起,今天的检查能不能做成要另说。
温杳不清楚缘由,只当骆绪就是那个骆绪,任何时候都只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没有一点人情味。
温杳气得几乎是把手机砸进了副驾。
转头看到后排的纪砚清,温杳细声说:“纪老师,我们出发了。”
纪砚清闭目靠着座椅没说话。
————
医院,梁轶今天没有门诊,一直在办公室等纪砚清。
见到她,梁轶按照翟忍冬事先交代的,没提自己和她的关系,只说:“我是心脏中心主任梁轶,骆绪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了。”
但聪明如纪砚清,怎么可能猜不到。她打了声招呼,说:“您的手机尾号是不是1771?”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梁轶微顿,说:“是。”
果然没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