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看着翟忍冬,心疼得泪眼模糊,小心翼翼叫了声,“忍冬。”
翟忍冬血红的眼睛里掉下眼泪:“黎婧说的其实没错,我是怂,我没那么冷静,没那么多算计,更不是听她的话,我就是怕了,才不敢去找她。”
猝然掉落的眼泪是拦截情绪洪水的闸口,在翟忍冬心里死守了二十一年,今天猛地被打开,她的冷静一瞬间就溺亡在了残酷咆哮的洪水里,找不到一点求生的办法。她弓身蹲靠在刘姐腿边,失声痛哭:“刘姐,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第85章
翌日上午, 医院。
温杳陪了纪砚清一晚上,刚刚在窗下的沙发里睡着,病房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蓦地听到动静,温杳一个激灵惊醒, 快步走到床边:“纪老师?”
纪砚清沉重的眼皮动了动, 一点点睁开。
温杳担心了一晚上, 神经骤然放松下来, 情绪反而绷不住, 一开口哽咽得厉害:“纪老师,我们尽快做手术好不好?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纪砚清知道,即使能拖, 今天也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期限,是她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
她还是没有把舞编好, 但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那位老板比她想象得坚强,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把她痛感搓顿了, 可能那里真是个好地方,再凛冽的寒冬也藏得住。不管怎么样, 她正在往出走就好,她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