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困。
翟忍冬敲亮手机看了眼时间,手从被子边缘伸进去,穿过纪砚清的脊背,抱住她的身体说:“再磨蹭要迟到了。”
纪砚清当然知道,她只需要再眯上个三五分钟,缓缓神了就会起来,可现在既然有人打算伺候,她怎么好剥夺她的机会。
纪砚清故意不动,安安稳稳地躺着说:“脑子还糊着,去了也不能做事。
翟忍冬应了声,半跪在床边朝纪砚清低头。
纪砚清立刻就看懂了翟忍冬的目的,在她的唇马上要贴上来之前,把头偏到一边说:“我没刷牙。”
翟忍冬:“昨晚回来哄着你刷了。”
纪砚清:“那是昨晚。”
翟忍冬:“嗯。”然后低头吻在纪砚清脖子里。
纪砚清轻嗔:“还想要头发的话,就不要撩我。”
她可还清楚记得昨晚怎么从翟忍冬头上扯下来一根又一根头发的,她后来看着都疼,翟忍冬却只是若无其事地帮她清理,穿衣,拾起后座被她揪掉的几朵花说改天做成干花,和从镇上带过来的那朵冰凌花放在一起。
翟忍冬面对纪砚清的威胁,还是一声“嗯”,嘴上应着不撩,落实到行动却是伸手握住纪砚清的下颌,把她的脸拧回来,呼吸从她人中一扫而过,含住一片嘴唇,轻柔地吮着。
纪砚清眼皮微动,很快便情不自禁地回应。
湿热不断从唇间传来,纪砚清被翟忍冬托着脊背抱起来,她顺势轻车熟路地搂住翟忍冬的脖子,腿勾住她的腰,被她从床上托起来,往卫生间走。
短短一段路上,她们的唇反复深缠,吮吸,热意很快就传遍了全身。
纪砚清被放到盥洗台上,臀部猝不及防袭来一片凉意的时候,忍不住勾紧翟忍冬,喉咙里长长地吐出一声,婉转暧昧,响在自带混响的卫生间里,她被招引着,手从翟忍冬的T恤下钻进去,抚摸她的腰腹……把她呼吸折腾乱了,再恶劣地离开,拿她先前的话堵她:“再磨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