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惹不起就躲,这几年越发识相。
吃饭的时候,金珠奶奶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要和老姐妹逛集市,让金珠晚一天再回去。
金珠挂了电话,垂头丧气地说:“自从我们那儿通上公路,奶奶眼里就只有她的老姐妹,没有我这个孙女了。”
黎婧:“这说明你奶奶身子骨硬朗啊!多好的事!”
金珠瘪着嘴巴一想,还真是,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黎婧趁机撺掇金珠明天陪自己去县城玩。
黎婧一个月就放两天假,只要轮到那天,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会去县城小小地挥霍一把,享受生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天开始想通的,可能翟忍冬差点被埋在冰川里,可能纪砚清差点下不了手术台……总归她在某个瞬间忽然发现,人还是得往前看,前头的日头又大又亮,一直往前走,还哪儿能看到身后的阴影!
“明天我请你看电影!请你逛街!你看上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黎婧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金珠刚巧没怎么去过县城,便一口答应下来。两人第二天一早就搭了公交出发。
始终保留着的阁楼里,纪砚清一觉睡到自然醒,踢了踢侧身抱着自己的翟忍冬:“转身。”
翟忍冬熟练转身,背对纪砚清。
纪砚清熟练地从后面抱住翟忍冬,把头埋在她后颈消磨起床前的困倦。
消磨了大半个小时,撑起来拍拍翟忍冬侧趴在枕头上的脸,说:“果然還是在自己的地盤更有感覺是嗎?我手心都讓你弄濕了。”
翟忍冬呼吸急促,闭着眼睛说:“是難得碰到紀老師手口并用。”
纪砚清细眉高挑:“抱怨我不常这么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