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漪出声说:“你怎么不抬头?”
闻言,握住夹子的那只手微微用力蜷了蜷,指尖摁在塑料制品上,压出红印。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这才慢悠悠往上抬起。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有短短几秒,孟寻笙抬起了眼皮。
浴桶里的贺求漪自然未着寸缕,不过好在沐浴乳的泡泡浮在水面,只能看到锁骨靠下一点。
奶白色的皮肤,盛了点水的锁骨,以及那张出水芙蓉般清丽的脸庞。
四目相对,一滴水珠顺着贺求漪的鼻梁蜿蜒而下,于挺翘鼻尖坠下,砸在孟寻笙的手背上。
仿佛一块小石头砸进湖里,泛起阵阵涟漪。
孟寻笙僵住,没有动弹半分。
被水珠砸到的那一小片皮肤逐渐升温,变得炙热,馥郁香气挡不住,争先恐后钻入鼻腔,甜腻到有些窒息。
肺部无法承受这样的压迫,很快缴械投降。
孟寻笙倏地大口呼吸,缓解机体的不适感。
也是因此,她才发觉,刚才并非是贺求漪身上太香,而是她忘记了呼吸。
这一意料之外的举措,令凝固的气氛重新流动起来。
贺求漪的手没有收回去,她们仍维持着这样对峙的姿态,只是孟寻笙耳根已经红透,看起来像是成熟的桃子。
“你怎么了?”贺求漪看着她,似是有些不解。
孟寻笙摇了摇头,没有解释,目光很快往旁边偏移:“我只是在想,姐想要的在哪儿。”
她心底某个大胆又放肆地念头升起,几乎要让那颗早就乱到不行的心脏愈发失控。
脑袋灵敏了一次,孟寻笙甚至没有明着说夹子。
贺求漪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不知道,总归在这个帐篷里,离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