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漪嗯了声,把她推开,双手抱臂:“那就还是保持距离吧。”
话是这么说,表情不怎么好看,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
孟寻笙摸了摸鼻尖,抬手把挡板落下,乖乖靠过去:“姐姐,我错了。”
姿态之乖巧,认错之熟练,仿佛演练过千万次。
孟寻笙又有点走神,去想她这一年多的变化真的很大,似乎更加乐观开朗了一些,连认错都不那么诚惶诚恐了。
甚至还敢当着贺求漪的面持续走神。
这是个质的飞跃。
象征着她在恃宠而骄。
就像是古代被昏君宠坏的妖妃,毫不虚心展示着自己的独特和优越,孔雀开屏般抖擞着。
被这个比喻惊到,孟寻笙的思维更加发散。
——没发散成功,被昏君逮到了。
贺求漪眼睛危险眯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女孩的小脸:“我发现了,你好像很喜欢当着我的面走神,在想什么,嗯?”
之前在草原上也是这样,孟寻笙总能找到任何机会走神溜号,让人分外不悦。
孟寻笙当然不会笨到什么都往外说,她眼睛乌溜溜转了转,莫名有股憨憨的聪明劲儿。
她抓住贺求漪的手,轻轻摇了摇,将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这才一本正经地回答:“在想我亲爱的女朋友,因为她人美心善,真的很好看很善解人意。”
某些品质,可以说是大相径庭,但不妨碍孟寻笙闭眼夸。
贺求漪轻轻哼了声,没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