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雨披,手里拿着两把农具,看见姜婉两人以后,用带着口音的蹩脚普通话问道:“你们是外地人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姜婉用方言说道:“大爷,我们是来给去世的老人烧纸上香的。”
村民看姜婉会说本地话,也就换成了方言,两人交流瞬间流畅了许多。
“你们是不是替赵刚来的?”村民问道。
姜婉讶然:“您知道?”
“那咋能不知道,就只有刚子的爹妈在那边埋着。”
村民指着赵局长父母坟地的方向,满脸都是自豪,炫耀一般地说道:
“我是刚子他四叔,我们村就出了刚子一个有本事的人,现在在京市当大官呢,听说最近又升了,都成省级干部了。”
这时,来了一个打伞的大妈,她睨着眸子打量着姜婉两人。
“赵老四,说什么呢?这俩是外地人?”
赵老四说道:“这是来替刚子烧纸的。”
大妈听见老四说起赵局长,一张脸登时拉了老长,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原来是替赵刚烧纸来了。人家现在是京城的大官,给爹妈烧纸都得让别人来,可真是有本事。”
赵老四不满道:“翠芳,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大妈道:“他个白眼狼还不让说了?当初村里供他上学,现在有本事了一点都想不起来咱们,你还是他四叔呢,你看看他爹妈死了以后他回来看过你没有?”
“刚子怎么就没想起来村子里?村里的路不是他出钱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