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焱海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什么不是!”宓溟是真的急了,不管吴女士是什么情况,好歹还有他爸压制着,黄天霸可是独自一人在外,这爆发起来,谁拦得住?万一把他家阿蒲误伤了,谁赔他一个?
说到赔,宓溟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算计的小眼神金光直冒,看得宓焱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这样有失自己叔叔的威严,干脆挺直了腰板看向宓溟,“干嘛?”
“你怎么做到的?”
“不能说。”
“那算了,我去找他。”
“哎!你别去!”宓焱海再一次上手,“真的没有问题!我保证!”
“我不信!”
“那个……”
“你闭嘴!”
叔侄俩异口同声,荣琉看着自己举到半空中的小爪爪,乖乖地又收了回来,看着叔侄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拉扯。
两个人的位置从吧台撕吧到了沙发,又在往大门的方向进发。
荣琉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插嘴,“那个,我有话要说。”
“要说什么!”
两个人一起抬头,撕扯间,两个人的表情都带了点凶恶,这会儿两个人一块看荣琉,搞得他 一只妖兽还有点怕怕的缩回了自己的爪子,“我是有点儿蒲江祺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说。”宓溟一扥宓焱海的手,把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解救了出来,嘴上说着让荣琉说,眼睛却一直在瞟宓焱海,很显然他认为荣琉是宓焱海找到拖延他时间的,这就更说明黄天霸的问题大了。
宓焱海却是摊手耸肩,表明这可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荣琉见他俩停了下来,赶紧说话,“印宿怀刚才在我就没说他当年做的事情可疯狂多了那是有违天和的让宓家封印了所以宗教处和宓家才一直不和蒲江祺的命格和他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蒲江祺对于宓家来说不一定是灾是福你们明白?”
这一长串下来,没有喘气没有停顿,宓焱海和宓溟从一开始的认真听讲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就此过去了。
好在直到他停下来,人还活着。
宓溟把他刚刚喝水的杯子倒满,十分真诚地递到荣琉面前,“你先喝口水。”
“谢谢。”
荣琉刚接了过来,宓焱海探着脑袋残忍地问道:“要不,你再说一遍?”
荣琉还没咽下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一点儿都没浪费,都糊在了宓溟的脸上。宓焱海因为躲得快,主打一个片叶不沾身。
宓溟也没惯着他,转头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再蹭到他身上了,两个人当即拉扯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宓焱海宗教处处长的威严,似乎和宓溟在一起,就能让他找回当年和侄子一起嬉闹的快乐。
荣琉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重复是不可能重复的,死都不会重复,但他可以补一句,“虽然印宿怀自己不靠谱,但是他是不会让你们走他的老路的,天兰的事我能搞定,黄天霸你最好赶紧想办法。”
“你什么意思?”宓焱海推开还想在他身上擦水的宓溟,气质在玩闹和正经之间切换自如。
荣琉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印宿怀和宓家的瓜葛比你想的深多了,天兰有一句说的没错,他是宓家的另外一个神兽,但是他不会看着你们破坏宓家的前程,一个你,一个你哥,强留该死之人,在他们那个年代是要跟他一样被封印灵魂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最大。”宓焱海坐回了沙发上,整个人稳得很,有一种可以为了他愿意,抗衡全世界的霸气。
荣琉点点头,“确实,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印宿怀的出现,说明那些老家伙会逐个回来,天授的预言还是会成真的。”
“等等等等。”宓溟听了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从宓焱海的脸上能看出来,他是听得懂荣琉的意思了,“你们在说什么?预言又是什么?”
“你没告诉他?”荣琉用下巴指了指宓溟问得随意。
宓焱海回答的更加随意,“没来得及,他着急去救人。”
“救谁?”蔚天兰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接着她也从大门穿了进来。
宓焱海头疼的捂着眼睛,“你们都不会敲门的吗?”
“等等等等。”宓溟今晚只剩下震惊了,“兰姨怎么也会穿墙术?”
荣琉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杯子,迎了上去。
宓焱海帮他解释,“她不是你兰姨。”
“啊?”宓溟持续懵逼。
荣琉快步迎了上去,双手扶住了蔚天兰的胳膊,动作小心地仿佛是捧住了易碎的水晶。
叩叩叩。
大门被礼貌的敲响了三声,等待了一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依旧是三声。
宓溟扭头,荣琉已经将蔚天兰扶到了沙发上,刚刚在沙发上端坐的宓焱海被赶了下去,坐在吧台边上的高脚椅上,三个人各有各的忙碌。
宓溟嘀嘀咕咕去开门,“人小没人权啊?这次又是谁啊!你不会穿墙……阿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