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十号上午九点。
叶逡带着秘书团,誓要把这件事处理死。
审讯室里。
身后重击肉体的声音停止后,叶逡转身,靠近了一些,发现刘福的右手不正常的扭曲着,不满的呵斥刚刚动手的人:“让你给他们讲讲道理,你就是这么讲的?你把手打断了,他还怎么握笔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一边去!”
踹了手下一脚后,叶逡带着虚假的笑意,看向胡建伟:“看看,胡参谋的头都破了,不过还好,手没问题不耽误写交代材料。想来胡参谋天天接触文件,写起来一定很不错吧。”
叶逡侧着头,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胡建伟就被拖死狗一样被拽到了板凳上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纸笔。
叶逡的声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格外阴冷,像一条毒蛇:“写吧,胡参谋,写写你和刘睿接触的时候,他是怎么反对正确的世道的。”
看到胡建伟不动作,他嗤笑:“行吧,才进来第一天,还认不太清现实,不愿意写。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希望你的命够硬。”
把擦手的手帕随手扔在桌子上,叶逡转身离开,一边还吩咐道:“明天,该送哪儿送哪儿。军中明星?呵呵。”
等叶逡回到军区的时候,被告知钱伟在会议室,连忙过去。
会议室里,钱伟坐在上首,看着自己右手边没有了刘睿那张脸,心头大快。身体不好不爱久坐开会的他,都面带笑容饶有兴致的听着。
当刘睿被解除职务的消息传来时,在场的人都知道,云北军区以后都只会有钱伟一个人的声音了。
“野战旅三团起点,还拿了个尖子单位的名头,该怎么处理呢?”政治部一位干事开口。
刚刚到的叶逡直接开口:“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有什么好拿到会议上讨论的。”
一直皱着眉头的政委,不赞同的开口了:“他们的一切动向都通知了上级单位,因为这事,你要给一整个团一千八百人全部治罪。我从没听过有这个先例。”
钱伟看了叶逡一眼,作为他肚里的蛔虫,叶逡心领神会,毫不让步:“什么都讲先例,这是新龙国,哪来那么多先例。既然中央都把刘睿的职位解除了,那就是中央也认同刘睿是有罪的,既然他有罪的,那和他关系密切的也同样有罪。我们一切决定都要跟着北平走,而不是政委你口中的先例。”
政委被气的不轻,但三团整个团论罪,他不能接受!会议的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事太过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