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卜韶仪毫不客气地给了元成一巴掌,“该死的臭男人!骗你?”
“到底是我们骗你,还是你骗了池以晴?!”
“嗒……”
“嗒……”
池以晴长发披散,一身煞白的素衣,一步一步地从阴暗的影壁之后,缓缓走了出来,踏过一方又一方积攒数年的灰尘,老旧的地砖开裂,发出一道道不堪重负的吱呀之声。
三千青丝披散,宅门外的穿堂风骤然卷起,将池以晴的长发一层层卷起飞扬,她垂着头,面孔隐藏在飘扬的长发之中,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元成。”
“好久不见。”
元成的屁股蹭在地上,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粗的见不到喉骨的脖颈上下动了动,他紧张地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声音颤抖着为自己辩白,“不,不是这样的……”
“以晴你听我解释,不、不是那样……”
“都是他们逼我的,对、对!”元成仿佛抓住了主心骨,拖延自己的死期,“没错!是他们胁迫我!逼我这样说的!!”
池以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一步,向他靠的更近,直至在元成面前蹲下。
她问:“那你说,事实是怎么样的。”
池以晴嘴角忽地扯了一下,“裴怀楠薄情寡义,知道我姐姐病重,为了避免麻烦,就将她抛弃,是你顾及从前的情谊,不计前嫌将她娶回家悉心照料……”
“她日益病重,却仍旧心心念念将她抛下的爱人,以至于最后,抑郁而终。”
“而你,为她的死伤情至深,醉生梦死,却因为凡人的身份,不能为她报仇,所以,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通过清虚宗内门弟子考核的我……”
“你想说的真相,是不是这样?”池以晴自觉开口,在卜韶仪不可置信的眼神包裹里,一点一点,吐出当年她所得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