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那一晚上韫玉的分析和夸夸下,宋淮秋决定跟着苏子清。
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苏子清收拾完后,换了套补丁少一点的灰袍。
“不愧是你。”
其实苏子清一直是想不到,她这个原本过份憨直的小徒弟,如今为何变得面目全非。果然是近朱者赤么。
不过这样也好,看着像个人儿,有灵气。
“对了,掌门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你要么赶紧滚回去帮忙,要么永远别回来了。”
“……”苏子清抿了口茶,“不是清远宗那么大一个师门,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帮忙置办大比的人么?”
“这次的大比有点特别,掌门打算连着宗门收弟子的事情一起办了,有现成的现场和条件。”
“?”苏子清无语,掌门就是掌门算盘打得比谁的都好,“你师祖没出关?”
“师祖没那么快出关,倒是师叔出关了,现已经是筑基中期了。掌门的意思是,你是梅峰的大师姐,你应该出一份力。”
“?”苏子清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
当年她拜师江东真人后,江东真人留下了几本剑法秘籍,就闭关去了。留下她和几本秘籍面面相觑,她每天一个人在梅峰上不是看秘籍就是练剑。
直到有天掌门师叔来找她师父,看见她在练剑,指点了几句,还聊了会儿天。
那次后,苏子清算是认识了掌门。
后来苏子清一个人在山峰上实在无聊,不是看书就是练剑。所以等她学会御椅子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去找了掌门耍。
掌门顾青看到苏子清坐在一把朴实无华椅子上,斜靠在椅背,翘着二郎腿在半空中,笑嘻嘻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额头前的青筋正突突地跳,让她滚下来。
苏子清很怀疑,掌门师叔在针对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自从那天后,宗门里多了条门规:宗门内不允许御剑以外的其他东西,剑修要有剑修的样子。
因为江东散人一闭关就是二十年,所以这二十多年里。她经常去找掌门耍,掌门刚开始会搭理一下她,后来发现她的脸皮是个厚的主儿。还整天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像是宗门的内门弟子。
最后经过苏子清的不断刷脸熟,发展成了师叔侄间的“坚硬”革命友谊——掌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她滚远点,别烦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指点一下剑法和给她点剑谱,偶尔带着她下山见老朋友,美其名曰:蹭饭和混脸熟。
后来苏子清问过掌门为什么不收徒弟,掌门白了他一眼:我不嫌命长。
“知道了。”苏子清摸了摸鼻子,“你师叔呢?她出关后怎么样?”
“师叔,看不到师祖和您有点失落。”
“筑基中期,剑法练得咋样了?”作为女主苏子清理应觉得沈万应该是有金手指,“有没有很牛?你们打过没?”
“没,师叔好像说想被你指点,说不欺负师侄。”
不欺负师侄?苏子清瞥了眼韫玉,这王八羔子不把人打哭就万岁了。
“我怕我一拳给她打死了。”苏子清声音里满是懒散。
“……”牛逼。
师徒俩没谈多久的话,宋淮秋就买了包子回来了。
“你真的想好了?”苏子清问在开心啃着包子的宋淮秋,“我可不是什么大宗门的?也不会法修。”
“?”宋淮秋顿了一下,不会法修?“可是那天你……?”
“我是剑修。”语气肯定。
“……”
“……”
“那给你取个名儿吧。”苏子清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反正有白白送上门的打工人,不要白不要,“以后就叫青珩吧。”
“啊?”这个决定有点猝不及防,宋淮秋愣了一下,“好,谢谢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宋淮秋很快反应过来,端了茶,跪下,在苏子清前奉上。
“诶,不用这样。”苏子清反倒有点不自在了,接过茶喝了口后,把人扶起,“这多不好意思不是?”
“……”
“没有没有。”宋淮秋摇头。
“为师这也匆忙,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就给你点小礼物吧。”苏子清摸了摸乾坤袋,她记得收徒要送礼物给徒弟,摸了许久摸到了个光滑的东西,不记得是什么了,触感有点像玉石,“就这个把一点小心意。”
苏子清掏出了个比普通鸭蛋大的鸭蛋,手顿了一下,但是还一脸坚定地递给宋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