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堂燕和陈倚玉在象征性查完梁家附近的两户人家后,直接去了梁家。
“不直接去么?”陈倚玉觉得挺没意思。
“做戏做全套,虽然是针对性,但是我们还得给我李叔留个后路。”谢堂燕语气里都是我也想,但是这不是还有人情世故么?
“不然,我这前脚查完,他们后脚就找城主,给城主府端了。我以后在江城不好当城主。”谢堂燕走在队伍最前。
“你不是清远宗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么?怎么上了山还想下山?”
“此言差矣,我不是上山当和尚的,我是上山学本事的。”谢堂燕语气里都是得意,“你不懂,当了城主才有钱。”
“你不正常了。”陈倚玉一言难尽地看着谢堂燕。
陈倚玉很难说这种感觉,好像是韫玉知道苏子清没有命牌后的那天以后,谢堂燕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很难评。
两人带着队伍来到梁府门口时。
梁府门口挂着白布,白灯笼。
“这个丧事要办那么久?”谢堂燕看着那些白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地方的皇帝没了。”
“皇帝也不用那么久。”陈倚玉看着门上的白灯笼,“可能连着好几个都去了。”
“可能。”谢堂燕点头,觉得有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坏事没少干。”
离他俩近的侍卫:?
还能这样骂人?
一旁的侍卫先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仆人,不敢随便放行,说是要通报主人家,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开门人的一连串操作,谢堂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城主,没威信。”
“梁家才是城主。”陈倚玉说着,往梁府门口走去。
“确实像。”谢堂燕不阻止也跟着走上前。
陈倚玉的手虚放在梁府的门上,仅仅是一个呼吸间,原本高大的门,轰然倒下。
“开门了。”谢堂燕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进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这样进门他们是第一次见。
况且像这样的世家,家里肯定有修为高深的人布置防御结界或者阵法。
这还是梁家!
怎么会?
这次带队的队长,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大门轰然倒塌的一瞬间,尘土飞扬,门内已然有人挥掌而来。
“何人,敢来我梁府造次?”
声音洪亮,掌风蕴藏着杀机。
陈倚玉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谢堂燕则是上前,一挥手,随即就听到有重物砸在墙上的声音,以及一些瓷器碎了的声音。
方才挥掌而来的男子已然不见踪影。
“还好你没出手。”谢堂燕语气里有些嫌弃,看着砸到墙上掉落在地上的汉子,“不然这估计还得再续着摆个三到七天的流水席。”
“是个人就得摆三到七天?”陈倚玉不是很理解,他虽然历练过,但是对于丧葬这种风俗,还是不了解。
主要还是不感兴趣。
“不一定,有些地方三天,有的七天。还有的隔天就埋了。”谢堂燕看着地上吐血的人,“看他的样子是筑基后期,应该能摆个七天。”
陈倚玉顺着谢堂燕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里都是不赞同,“这都上百岁了,还有七天?如果是你是不是得摆个半年?”
“?”谢堂燕想了想,“看什么地方了,如果是剑锋,估计一刻钟。如果是江城,应该能半年,我下次回去问问老头。”
离两人最近的侍卫满头问号,前辈的聊天方式都这样的么?
“何人,敢到我梁府撒野?”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先传来,随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便出来,男子身穿黑色素净的锦衣,面容威严。
“城主府,查人。”谢堂燕不多说其他,只是拿出了令牌和通行文书。
“城主府?好大的威风?”中年男子冷笑,“这是查人,敢查咋在我梁家动手了?当我梁家是什么地方?”
“你们看到我动手了么?”谢堂燕没有搭理梁木的话,转头问身后的侍卫。
身后的侍卫纷纷摇头回答:没有。
“你看,大家都说没有动手。”谢堂燕对上梁木的视线,笑道,“受城主府的命令查人,请配合调查。”
“你!”梁木冷哼,身上散发着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