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拿着面前的一沓书信,仔细看着,不时窃窃私语。
蓝景仪此时朗声道:“我蓝氏向来以教化为主,在座各位如果和此事有联系的,不管是被王氏胁迫,亦或是其他,今天主动站出来,划清界限,我蓝氏一律既往不咎。如若是被我蓝氏查出,皆和王氏同罪!”
此时众人都是神情紧张,左顾右盼,却是无人敢站出来。
会客厅一阵沉默,气氛有些紧张,令人窒息。
此时,聂怀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后排的姚乾冲忽然开口道:“听说,那温逐流遗子一直是被养在青城,而青城王宗主对其视如己出,收为义子。姚宗主和王宗主可是关系匪浅,不知道有没有听说此事?”
大家听到此话,纷纷看向了姚乾冲。
姚乾冲本来就已经是汗流浃背,坐立不安。
此时更是心中大惊,没想到聂怀桑会话锋一转,突然指向自己,这要是说不清楚,恐怕今天难以善终。
姚乾冲连忙急切的说道:“聂宗主说哪儿话?这我哪能知道?我和王宗主…那个王氏,我和王氏也只是泛泛之交,哪里能知道如此机密之事,聂宗主莫要乱说!”
蓝忘机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姚乾冲,冷冽的眸子犹如一道寒光。
姚乾冲不觉抖了一下,汗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蓝忘机也不言语,看向了管事。
管事会意,招了招手,片刻一名着蓝氏校服的门生带了两个人进来。
姚乾冲一看,顿时面色惨白。
一个是是金光庶心腹门生,另一个则是咏仙楼说书人。
只见金氏门生浑身颤抖扑通跪在地上,头部着地,语无伦次的喊道:“仙督饶命,仙督饶命。”
蓝景仪道:“将你的供词再说一遍。”
金氏门生说结结巴巴的将金光庶和姚乾冲几次密谋,商议散播谣言的事说了出来。
说书人也跪在地上将金星命令他散播谣言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皆是大惊,都用古怪的眼光看向了姚乾冲。
不多时有人率先叫道:“姚宗主,原来你早就知道,怪不得昨天口口声声针对夷陵老祖!”
接着又有人附和道:“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差点上了你的当。”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口诛姚乾冲和金光庶。甚至有人叫道:“仙督就不该放了那金光庶,如此行径,当真该杀!”
一时间会客厅一片嚷嚷,都是群情激奋。
姚乾冲已经面如死灰。
蓝忘机扫了一眼姚乾冲,又看了看管事,管事点头。
片刻两个身穿蓝氏校服的门生被押了上来,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蓝忘机沉声道:“讲!”
两人正是金星和王阳安插在云深不知处的暗探!也是寒潭洞当日施法幻音术的人
两人将金星如何安排他们潜藏在云深不知处,随时了解蓝忘机和蓝曦臣动向,汇报给他们的过程结结巴巴的说了一遍。
蓝忘机略一沉吟问道:“你既然是金氏的人,如何修习的幻音术?”
魏无羡没想到蓝忘机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竟然连这一点也看到了。看向蓝忘机的眼神有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门生颤抖着说道:“我,我本来并不是金氏的人,是从小在青城长大的家仆之子,曾经跟着宗主修习幻音术,后来孟,…金光瑶来到金陵台,我就被金夫人叫来身边,此后一直跟着金夫人。”
听到金夫人,众人皆是一惊。自从金陵登上家主之位,金夫人就对外宣称闭关静修,不再见任何人,除了他们青城家里人,在坐的都没再见到金夫人。
难道此事和她也有牵连?
会客厅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金陵听到金夫人,也是有些惊异,看向江澄小声道:“舅舅,怎么扯上我祖母了?我祖母和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含光君不会连我祖母也…”
“住嘴,你胡说什么?”江澄看了看高高坐在上面的蓝忘机,隐忍着声音道:“你瞎操心什么?这些话,岂能在这里说!”
金陵虽然不再说话,但是依然满脸紧张。
很快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感叹的,有不解的,更有唾骂的。
姚乾冲眼看已经无法自圆其说,狠了狠心站起来在会客厅中央跪下道:“仙督,姚某受金光庶蒙蔽,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姚某没有杀任何人,只是跟着说了一些污蔑仙督和夷陵老祖的话。姚某知错,求仙督宽恕,姚某定鞍前马后为仙督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