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玉烟!”蓝启仁脱口念道。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好!好!不错!”蓝启仁难得哈哈大笑。
“因此曲乃是抱山前辈遗作,非我蓝氏自创,所以,曦臣想等筱姑娘回来后,经她同意,再将曲谱献于叔父。”蓝曦臣又道,
“嗯,理应如此!”蓝启仁连连点头道。一脸赞许。
看到蓝启仁心情大好,蓝曦臣不再犹豫,将早就已经想好的听学事宜趁机向蓝启仁和盘托出。
时间不知不觉悄然流逝。
随着管事来请,蓝曦臣则匆匆告退,自去处理家族事宜。
而蓝启仁依然还沉浸在蓝曦臣的建议中,有些怅然若失。
“二哥,看来我们蓝氏要有喜事了?”蓝启义见到蓝启仁如此,也不再劝说,直接岔开话题微笑道。
“喜事?”蓝启仁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曦臣?”蓝启仁有些迟疑问道。
“当然了,二哥,你没看到曦臣提到筱姑娘时眼里的光彩吗?从曦臣懂事,你可有见到他对任何人有过那样的光彩?”蓝启义反问道。
“光彩?我未曾发觉。”蓝启仁依然有些不明白。
“唉!”蓝启义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二哥,你这种没有取过亲的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根本就不懂情为何物!唉!幸亏当初忘机坚持,不然真要是错过了魏婴,忘机一辈子可就真没幸福可言了!想想真是心疼他们,差点毁在你手里……”蓝启义连连叹气。
“你?你?你给我闭嘴!”蓝启仁竟然不顾家规,大声喝止。惹的门口侍立的两名门生,连连偷偷往里面瞅。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们一个个都只顾着修习,只想着提高自己的修为,哪里有真正关心曦臣兄弟两个?还有老七,每次寻药回来也不关心曦臣,只知道抱着忘机一次次的去冷泉疯耍,却说是为了增强忘机的御寒能力!哼!分明就是狡辩。现在反而说我不知情为何物?我真要娶亲了,他们兄弟两个还能有今天的成就?”蓝启仁摸着胡子,气鼓鼓道。
“二哥,你要是这样说,可就真是冤枉我们了!我和七弟虽然不如你每天对这兄弟俩谆谆教导,但是我们可也是放在心上的。你说哪一次你把曦臣罚的不吃不喝,不都是你弟妹每每做好吃的喝的,给曦臣送来?还有忘机,要不是七弟从三岁开始逼着忘机泡冷泉,忘机能天赋异禀自小异于常人?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变成了你的功劳了?”蓝启义也毫不退让。
“哼!我不懂情为何物?我若真如你所说,忘机和魏婴能有今天?现在倒开始编排我,当初我若不对他们兄弟俩严苛要求,能有我们今天的蓝氏双璧?而你呢?你瞧瞧景仪,性格放荡不羁,顽劣跳脱,不好好修习剑道,反而成天对魏婴那些个奇奇怪怪的符咒崇拜至极!我看保不准蓝景仪就是第二个魏婴!”蓝启仁板着脸道。
“二哥,您可不能这样说,景仪虽然是我生的,可是他自五岁起就是你亲自教导。而且你也亲口说的,景仪是小辈里唯一的嫡系子弟,要好好栽培。如今不管景仪是什么性子,也都是你教导的结果,我和他娘几乎再没插手,你可不能推卸责任。”蓝启义有些着急辩解道。
“哼!我不与你聒噪!”蓝启仁一时语塞,索性不再搭理。
两人终于不再吵吵,空气中有一丝僵硬的气息。
门口侍立的门生更是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