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教什么?”魏无羡脱口而出。
“符咒!”蓝曦臣直截了当。
“符咒?兄长是想,是想?……”魏无羡惊愕不已。
“是的!阿羡,就是由你教授符咒课程,毕竟半数以上的学子都是奔着夷陵老祖的符咒来的。”蓝曦臣毫不掩饰,盯着魏无羡的双眼有着隐隐期盼。
“兄长……我……”魏无羡不知如何作答。这也太突然了,让自己去授课,而且是去清河,要是蓝湛知道不知道会怎样。
想到蓝忘机,魏无羡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有些了然。
“兄长是不是已经向蓝湛说过了?”
“嗯。”蓝曦臣轻点了一下头,却是垂下眼眸,不再和魏无羡对视。
魏无羡本来还在好奇,蓝曦臣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毕竟听学的事情,他又插不上话。
此时看到蓝曦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方才终于明白,感情这是遭到了拒绝,到自己这里走后门来了?
“阿羡,听学是蓝氏每年最重要的事。你只知道叔父古板迂腐,却不知每次听学前,叔父都要提前做准备,每每都是不眠不休,事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而且每一个听学子弟的夜猎笔记,叔父都要一一过目,从不厚此薄彼。阿羡,你可知是为何?”
蓝曦臣亦是看出了魏无羡的犹豫,并不急于劝说,而是转换了话题。
魏无羡摇了摇头。
“因为,叔父明白仙门的希望永远都在下一代身上,所以唯恐听学子弟误入鞋途,哪怕再辛苦,都不敢丝毫懈怠,每每都是竭尽全力。”蓝曦臣缓缓说道。
其实魏无羡虽然对蓝启仁满腹牢骚,但是对于蓝启仁每年的教学却是由衷佩服,尤其是在藏书阁看到蓝启仁整理的教学大纲,那真是一丝不苟,事无巨细。
当然这其中的辛苦也是不言而喻。
魏无羡可真是犯了难,好像如果拒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一想到蓝忘机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魏无羡心里直打鼓。
“兄长,不是阿羡怕辛苦,实在是那个小古……那个蓝湛,他的拗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他要是不同意,阿羡真的不敢应允兄长。”魏无羡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蓝曦臣似乎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道:“忘机也是着实辛苦,为了这次听学,一个人承包了每天三堂课,剑道,音律,讲道,而且是每周无休。”
“啊?那蓝湛岂不是要被累死?我们还要一起双休呢?”魏无羡有些不满,更多的是心疼。
本来听到蓝启仁如此辛苦,魏无羡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如今摊到蓝忘机头上,魏无羡更是十二分的不乐意。
蓝曦臣此时而是转换了话题道:“忘机今天去见叔父,想必也是因为此事。唉!不晓得叔父又会向忘机提什么条件。如此一来,忘机只怕会更辛苦。不过,阿羡,为了你,想必忘机什么都能承受。”蓝曦臣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