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却是浅笑不语,轻缓而又娴熟的将泡好的茶盅缓缓推到蓝启仁面前,自己又端起紫砂茶盅抿了一口,方才道:“叔父,曦臣却不这么认为!”
“你是何意?难不成还赞赏了?” 蓝启仁面色不悦道。
蓝曦臣抿嘴微笑了一下道:“叔父不知有没有发觉,从阿羡那里回来的学子,无论是见解还是胆量,都是和云深不知处的学子大相径庭。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谈到除祟,夜猎,以及夜宿皆是头头是道,毫不胆怯,这岂不是好事?叔父,我们蓝氏每年举办听学,您又如此辛劳,不就是因为担心玄门子弟会误入歧途?如今阿羡激发了他们独当一面,团结合作的天性,岂不是更好?”
“哼!” 蓝启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面色却是稍稍缓和。
“还有思追和景仪,我观思追如今真是一如忘机少年时,沉稳,少言,做事冷静。如今跟着阿羡,更是多了几分担当!我听说阿羡有意让思追和景仪管理那些学子,看来成效颇佳!”
“当然,他们也是无一例外沾染了阿羡的大大咧咧,不守规矩的毛病。我相信在叔父的教导下,他们会很快收心。只是要辛苦叔父了。” 蓝曦臣又道。
“唉!” 蓝启仁叹了口气,面色终于缓和。
“叔父不知,如今阿羡在那些学子心中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个个都是趋之若鹜,乐此不疲。以如今阿羡能力和威望,如果自创一脉,开山立派也是未尝不可。可是他却甘愿为了忘机,为了蓝氏,将自己束缚在云深不知处,其实,我们都应该感激他才是!”
蓝启仁抿着茶水,默然不语。好一会,方才摸着胡子自语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叔父,您说什么?”
“哦,只不过想起了一些往事。” 蓝启仁蓦然回神道。
“曦臣,还有一事,叔父想和你商量。” 蓝启仁忽然又道。
蓝曦臣有些诧异,道:“叔父何事?”
蓝启仁道:“前几天欧阳宗主来找我,说想和我们蓝氏联姻。”
“联姻?欧阳宗主还真是念念不忘!不知他又看上谁了?” 蓝曦臣有些诧异,也有些失笑。
“你和筱姑娘,是不是……” 蓝启仁有些小心道。
蓝曦臣微微诧异,很快便又恢复如初。微笑道:“叔父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蓝启仁却是不语,看向蓝曦臣的眼神有些复杂。